星相师,被人称为不戴帽子的“巫师”。人们认为,他们具有看穿一切的能力和魅力。这份略带神秘的职业,赋予了姚瑶把爱情看得通透的能力。
她却说:“很多时候,我其实是冒牌的。”
17岁:为爱毁容
17岁那年,姚瑶在自己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。
当年,姚瑶以几近绝望的心态,砸碎了家里的玻璃杯。她依稀还记得玻璃碎片带来的刺痛。迫使姚瑶这么做的原因,是因为那场初恋。那天,他约她和自己的哥们出去聚会,她却没有到场,因为要出去前她才发现自己忘记了那天是爷爷的生日。结果,第二天等来的是他铁青的脸,还有分手的决定。
若干年后,当姚瑶要远赴英伦时,才从他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得知,其实当初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,她只是他的一个玩笑,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,而姚瑶却让他面子全无。
姚瑶在上飞机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,就是打通辗转得来的这个男生的电话,告诉他自己那次没有到场的原因。他问她,你到底什么意思,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,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真爱。姚瑶说,你以为你是谁,我这么做,只是为了了却一个心愿。
而今,当伤痕逐渐变淡,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已了无痕迹。姚瑶说,自己学会了分辨人,分辨一段感情,对于爱情来说,没有伤痕的爱情是遗憾的。伤痕,是女人在爱情中变得智慧的证明和勋章。
20岁:坚持吧,为了心安
接触到星相,是在伦敦,她企图为最好的朋友——英国女孩简找到一味“对症”的药,让她不再如此痛苦。简爱上的是一个叫亚伯的助教,他年轻,但不帅气,是古板式的英国绅士。
信奉主动即幸福的简对亚伯发起了追求,可是亚伯却从来没有就此给过任何肯定,他只是淡淡地保持着和简的交往,以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。
简在亚伯面前卑微到了尘土里,她愿意为他做自己能够做的一切。但是回到公寓,她开始抱怨,发牢骚,甚至烦躁地吵闹。简像个怨妇一样拉着姚瑶陪自己猜测亚伯到底爱不爱自己。如果不爱,为什么他不直接一口回绝?姚瑶被简折磨得几乎要发疯,她私下里约亚伯出来。可是亚伯似乎猜出了她要谈些什么,一直推拖,最终姚瑶不得不半夜从公寓跳窗而出,然后来到助教的公寓,敲开了亚伯的大门。
亚伯无奈地妥协了,他简单明了地告诉姚瑶,自己对简没有任何爱意,之所以保持着这样的姿态,不过是不想让简受伤,想让她在时间的流逝里慢慢地改变。这一切,简不信,她告诉姚瑶,亚伯是天秤男,天秤座素来摇摆不定,自己都不懂得自己内心在想些什么,他说的话,也许根本不是发自内心。
为了说服朋友,姚瑶开始痴迷于星座,欲以彼之矛攻彼之盾。一来二去,她非但学会了简单的星座分析,还慢慢懂得了星盘排列和星相观察。
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无用功,简根本不听从姚瑶的劝告和星相上的说法。直到有一次,简喝得大醉,这个一向乐观的女孩掉了眼泪。她自言自语地说,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他不爱我,但是我不想放弃,放弃会让我遗憾终身。
姚瑶终于明白,星相上的合与不合,在爱情面前真的不重要。爱情是苦旅,满是茫然,爱情中的人大多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。其实,简想要的也许不是亚伯这个人,她要的是自己坚持到底,努力到最后的结果。到那时,好也罢,坏也罢,大概都能坦然接受。
23岁:星相只是自我催眠
“我和他的星相合不合?”这是姚瑶最常听到的问话。姚瑶会询问对方的生日,然后排算星盘。答案,不是看星盘,更多的是看对方的脸色、神情。姚瑶说,真心相爱的人,来询问的时候,眼睛里是交织着不安、憧憬以及期翼。姚瑶对这种人的回答就是合,而且侃侃而谈,说出许多星相上的道理,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话。
这是姚瑶的研究,也是她的试验。她回国之后,一直想看看自己曾得出的那个理论是不是真实的。她放弃了到一些跨国公司工作的机会,选择了SOHO。一边在一些期刊和网站上开设星相栏目,一边在酒吧里逗留,帮别人分析星座,排星盘。
姚瑶也曾在酒吧里“信誉扫地”过。一个在内地的香港人,询问过她自己和情人是否合拍,姚瑶一口咬定非常合拍。但是回到香港后,这个人寻找到另外一个资深的星相师,得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答案。他假期归来后,兴师问罪,问姚瑶,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星相师?姚瑶一边拿出自己在英国获得的星相师资格证给他看,一边说,通常,在这里,我是假冒的,因为我说的更多的是谎言。
酒吧里的熟人都勃然大怒,他们没想到姚瑶对他们说谎。姚瑶在一片喧哗中,请所有的人喝酒,然后她走到舞台上说:“我想请问各位一个问题,如果我说不合的话,你们会不会就此一拍两散?”与其牵肠挂肚,三心二意地纠结,不如蒙蔽在美梦中继续追逐着真爱。这是姚瑶的想法,她说,自己这个星相师三分真,七分假。真的三分,是告诉来询问的人,根据星盘来看,某日他可能会烦躁,会受到星相的影响,性格和行为上有所改变,让他们有所准备,不会因此和爱人发生矛盾。而七分假,即是再不合拍的星座,在她这里也一定合拍。姚瑶说,即便因此砸了自己的招牌,自己也不在乎。“我觉得,人们问星相、问血型、求卜、问卦……都是一种自我催眠。他们千回百转,求的不是爱情是否合拍,结局是否完美,而只是求一个心安!”
26岁:该留下的总会留下
姚瑶的爱情,现在还是A、B、C并列。她不否认,自己在脚踏几只船。她在玩味和观察三个人各自的态度。甚至,还把他们叫到一起吃过一顿情人节的晚餐。
“我不是自抬身价,标榜什么。”姚瑶这么说。对于三个人的追求,所有的招数她都接受。A内敛,不善于口头表达,只会做些踏实的事情。
B的态度是游离的,不近不远,看似要放弃,但却会忽然出现,热到海誓山盟。
C还是个孩子,他对姚瑶更多的是依恋,所以有些缠人。
姚瑶说,这种情况,你即便不加干预,也总会有人退出,有人留下。或者三个人都在做自己要做的事情,然后做到最后,心安理得地想,反正她不爱我,于是没有遗憾地抽身。也许三个人中有人觉得这样做是爱的表达,可以坚持一生,不离不弃,视苦为甜。
自然选择,是姚瑶对爱情的态度,她说这就像道德经里谈到的无为而治。其实,效果比纠结地在三个人中间挑来选去要好得多。当然,姚瑶不否认另外一个结局,忽然有一个男人横空出现,顿时吸引自己的眼球,也许他不爱自己,就如同亚伯不爱简一样,可自己却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。她认为,这不是自虐,这也是追求一种心安,既然爱上,就不怕千回百转。
姚瑶说,爱情的目的无非是让自己开心,取悦自己。只要自己心甘情愿,很多别人看来的苦,在自己也许就是甜了。